用喜樂的心來走民主的路 by一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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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邀請蔡焜霖前輩伉儷到中心來跟我們說故事,看他們鶼鰈情深一路扶持,好美的典範。

「為什麼蔣介石要抓這麼多的無辜者?」「他生病了,國共內戰時國民黨腐化,很多官兵都倒向共產黨,他敗逃到台灣,這麼嚴重的挫折,他不願意檢討自己,只有拿台灣人出氣,疑心病又重,到處捕風捉影、羅織罪名、濫捕濫殺,鼓勵特務、警察把捉拿當業績,大家為了表示有在做事,何況又可以升官又有獎金拿,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人,當然牽連廣泛,很多人無辜受累,政府的精力都用在這上面。」

他說:當時軍法處判完,要送國防部長、參謀總長刑期會加重一些(表示有在辦事),再送總統府參軍長、秘書長再加重一些,送給蔣介石最後批示時會更加重,判太輕法官會有事,所以原本沒事的經過層層的渲染羅織,最後幾乎都要坐牢甚至是死刑。他自己只是因為愛讀書,高中時參加幾次讀書會,就在19歲時莫明的進去關了十年。

二二八抓的都是台灣菁英,白色恐怖牽連很廣,知識份子、各界菁英和農工商各行各業各階層都有,進去的多是有理想、有熱情又很單純的人,他非常感激在綠島的這些前輩、良心犯,很多人都是「人格者」,品格、學養、專業都是一時之選,都很令人感念,他們教導他、照顧他、鼓勵他(算起來年齡比較小),他上了一個社會大學,讓自己從膽小內向變成勇敢有承擔力,他說當時被關的醫生組成的「醫務所」,可以比美綜合醫院,全島的人都找他們看病,其中有世界知名小提琴家胡乃元之父胡鑫麟(1950年5月13日,情治人員進入台大醫學院,把涉及左翼讀書會的第三內科主任許強、眼科主任胡鑫麟,以及胡寶珍蘇友鵬兩位醫師通通帶走。內科主任翁廷俊,是旅日台裔明星翁倩玉之父,因不在校園而逃過一劫。)

胡醫師畫星座圖教大家認識星象,他說:有一天憑著星座你們就可以找到回台灣的路。他會拉大提琴,也研究「世界語」希望減少語言造成的距離。在那個遙遠被禁錮的島嶼,受刑人互相教導,等待希望的微光。(也有人自殺或瘋掉)

出獄後,蔡前輩順利的找到從幼稚園就暗戀的楊女士,譜出這段純潔、堅貞、浪漫的愛情故事,一直到今天他們手攜手逛公園、游泳…,好美的畫面。

目前前輩最重要的事是:連結世界各地的和平人權園區,一方面吸取外國轉型正義的經驗,一方面讓台灣被世界看到,已經邀請過琉球、韓國,下一站要到高棉、南非、德國…。

非常讚嘆,這就是重視人權的普世價值,跟國際接軌的具體做法,腦中閃出世界連結在人權、和平的美麗圖像,我們要結合所有的力量,才能讓暴政丟入歷史的灰燼。

望著前輩神采奕奕、單純、堅定的眼神,他說:我們要用喜樂的心來走這條民主的路,我們不能被獨裁者打倒,不管如何路就是要走下去。當下感覺我們接到了這個傳承,這個善良、熱情、浪漫、勇敢又心量廣大的「台灣魂」的傳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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